经过五年的反腐清理以及收拢中共的党、政、军权力,在“十九大”会议首日(10月18日),现任中共总书记习近平宣布对“中国社会主要矛盾”的新定义,从而公开终结了江泽民掌权时期的“三个代表”部分内容。当时江泽民也在会场就坐。

在“十九大”会议召开前一天,党媒公布新一届主席团常委名单。尽管名单一如惯例,包括中共三代新旧常委班子,但表面的团结却隐藏着背后的惊风密雨。

一、“十九大”习首次提出新的“社会主要矛盾”

习近平自中共“十八大”上台执政后,面对的是中共内部和中国社会的诸多危机,除政治、经济,还有食品安全、环境污染以及民间的维权抗暴。在“十九大”上,习警告说,因导致社会不满的根源正在发生变化,因此需要有新的对策。

他说,“中国社会主要矛盾”已经转变为民众“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”,一改过去36年来邓、江、胡时期提出的民众“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”。

从使用术语来看,“美好生活需要”将从物质文化转向包含“非物质”的需求。当局在其后的解读认为,“美好生活需要”还有精神层面的,民主法制层面的,生态环境方面的需求等。

这个对矛盾的重新定义,被外界解读为,巧妙地在中共内部公开割裂江时期的政策,而且还是在江泽民在场的情况下。

在2016年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,习近平被确立为中共继毛邓之后的领导核心,就被外界认为,他会对江掌权时期对政府以及社会所产生的负面效应进行清算。

接下来,本文从邓、江的政策导向来看习近平“十九大”报告背景布局。

二、习修正邓小平理论的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”

邓小平的所谓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”理论影响了大陆三十多年。他认为毛泽东时代的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是当时国民经济濒临崩溃和文革灾难的主要原因,作为机会主义与实用主义者,邓将中共工作重心转移到“经济建设”上。

为了维持文革浩劫后中共危机四伏的统治,邓希望用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来挽救社会主义。前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室务委员高文谦说,“邓小平最初推行改革开放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,不过一旦踏上这条路,却又欲罢不能,况且事关他本人的政治遗产,只好硬著头皮走下去。”

他认为,邓的这种出发点和心态,决定了其改革的摇摆性与不彻底性,同时扮演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双重角色,一方面大力推行经济改革,另一方面顽固拒绝政治改革。

高文谦表示,邓搞的实际上是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,但是因为中共政治是权力的组织,不同于西方的制度组织,但又要有西方的市场机制,最后就变成了经济体制的跛脚改革,衍生了巨大的官僚腐败。

时事评论员李林一说,习近平这五年掌权,提出的一些口号,如“五位一体”(经济、政治、生态文明等)、“四个全面”(全面依法治国等等),这些都是对当初中共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”一定程度上的修正。

三、习终结江“三个代表”部分内容

江泽民的“三个代表”是邓小平的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”政策的延续,同时他本人也是启动共产党政权“贪腐治国”的祸首。

李林一说,江的“三个代表”包括,中共“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要求”。如果用大白话来说,就是中共可以是最富有的阶层。在江掌权时期,放手让“资本家”加入中共,也是基于这层考虑。而以前中共是排斥“资本家”的。

李林一还说,这样就导致了大陆巨大的官商勾结现象。前面几十年权力和资本结合在一起,疯狂捞钱。而江泽民家族又带头贪腐,并对腐败进行放纵,这就导致“三个代表”鼓励了官商勾结,以及现在的种种乱象。

李林一认为,习近平重新定义“社会主要矛盾”,并清算贪腐、提出政商关系要“清”、当官就不要发财、加强保护生态文明等等政策,实际是已经部分废弃了“三个代表”理论。

此前报导指,江从1989年6月上台,到2004年9月辞去军委主席职务,江把私有化、转型中的中国经济改革变成了官员放手腐败的借口和掩护,将国家资源以种种形式私有化,落入既得利益集团囊中。

这种改革不仅使中国失去了通过转型恢复成为正常国家的机会,更是毁掉了保持国家正常秩序的社会基础结构。

美国克莱蒙特‧麦肯纳学院教授裴敏欣2012年曾在英国广播公司(BBC)上刊文《点评中国:中国做官诀窍的变化》,他在文中指出:在邓时代,地方官员要升官有两个途径,一是通过政策冒险,经济改革上敢打敢拼(比如赵紫阳以及习仲勋,后者为习近平的父亲);二是找靠山 (主要搞好与保守派的高层领导之间的关系),通过建立个人私情积累政治资本。

到了90年代(江时代),决定官员升迁的最主要因素不是政绩,而是个人关系,即政治靠山。裴敏欣指出政治学者的量化分析显示地方的经济表现指标,如财税收入和国内经济总值(GDP)增长,已不能解释地方官员的提拨。他说:“尽靠GDP增长进京做官已不够,政治靠山的相对作用就大了很多。”

那么政治靠什么?上行下效。“闷声发大财”是江泽民治下最贴切的概括。2000年,江在中南海被香港记者问及前香港特首董建华在2002年香港特首选举中是否已经被“钦定”,江恼羞成怒大骂记者简单、幼稚,并教唆道:“中国人有一句话叫‘闷声发大财’,我就什么话也不用说了,这是最好的……”此言一出,令各界哗然。

经济学家何清涟在2004年《中国现代化的陷阱》修订本前言里,引述一位深圳官员的话说:“我们没办法,身在衙门,不由自主。一个社会如果十个人中(有)七个做贼,剩下的三个也得跟着做,要不然你就会被真贼当作贼来抓,因为你不贪污腐败,别的人心里就不踏实。”

腐败一度变成了官员晋身的投名状,官员买官、卖官、索贿、受贿、官商勾结等贪腐行为遍地,而且蔓延到军队、司法、医疗、教育、体育、传媒、国企等各个领域。

独立评论员周晓辉表示,在江看来,“贪官治国”并不是坏事,一个人要让别人对其效忠总要有些理由。因为江既无智慧,也未经过选举,如果全部都任用清官,则会凸现其无能和贪腐。

他说,“贪官只是让民愤很大,所以从声望上,不可能对江带来威胁。于是,江一路走来,一路提拔的皆是善于阿谀奉承之辈,而这些人个个是贪腐的高手。”

具讽刺意味的是,江也曾在各个场合大喊“反腐”,但其设立的监督贪腐机制形同虚设。在“十九大”会议上,中纪委副书记杨晓渡被提问,被查处高官(如孙政才、王珉、苏荣和周本顺,都是江、胡时期提拔的)的贪腐问题不是一天两天,仍能得到升迁,“是否意味着对高级领导干部的监管还是存在着盲区或者是漏洞?”

杨晓渡回答,确实曾出现过一段“宽松软”时期,让腐败分子、这样伪装的“两面人”有了可乘之机,能够得逞于一时。当时就有分析认为,这是中纪委副书记亲口承认江时期官员开始贪腐成性,但又不抓他们。(未完待续)

大纪元记者徐云报导

2017-10-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