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熟知土地征收内幕的建造师郑刚,对大纪元揭示了地方政府官员通过征地获取巨额利益的惊人黑幕。图为2018年4月4日,陕西永寿县甘井镇北甘井村因暴力征地酿惨案,一死多伤。(村民提供)

(大纪元记者方晓、常春采访报导)中共依赖土地财政带来的“经济高速发展”正在逐步破灭。而在这个过程中,大规模的土地征收和房屋拆迁引发的严重腐败触目惊心。熟知土地征收内幕的建造师郑刚,对大纪元揭示了地方政府官员通过征地获取巨额利益的惊人黑幕。

从事建筑行业30年的郑刚对政府进行土地、农田、山林及房屋的征收的运作模式十分了解。他表示,土地财富的分配明显向有权势的中共官员倾斜,而老百姓则成为主要受害群体。

官员通过测绘数据作假 虚报赔偿款获取暴利

回忆起自己2000年在深圳某乡村参与的一次土地征收,郑刚表示,当时国土局领导直接要求测绘人员按照政府需求提供数据,而非实际测量结果。例如,农民每亩地的征收补偿款本应为一万元(人民币,下同),但经过市、县、镇乃至村级层层截留后,农民实际到手的补贴仅为四千元。

此外,官员还利用农民缺乏专业知识的弱点,通过测绘数据作假攫取利益。他举例说,原本测绘得出的征收土地面积为一千亩,但官员要求只上报七百亩,剩余三百亩则被私下瓜分。

除了谎报面积,官员还利用虚报赔偿款的方式贪污。2017年,郑刚在湖南郴州汝城县热水镇修筑一条二级公路,征用当地农民的土地。当时官员与农民协商的补偿标准是2元/平方米。然而,郑刚发现,县政府报账时,补偿价格被提高至22元/平方米。这笔征收总额达到数百万元的款项,最终分配到农民手中的仅为二十多万元,而县政府及相关官员私吞了大部分补偿金,并按照职位高低进行分配。

“我当时也懵了,我就问这个国土局的官员怎么回事,他叫我不要作声,不要管闲事。结果后来我才知道,出了二十二块钱一平米的价格,总共是十万平米吧,给了县政府去报这个帐。结果分到老百姓手里,也就二十几万,中间差价十八万,从县政府开始,有审批权的,包括县委书记,到国土局的局长,还有到下面的县、村、镇这些领导,都把它瓜分了,只是看个人的职位高低来分这个比例而已。”

在一些项目中,官员则直接侵吞征收款。在长沙市的一个市政道路征收项目中,政府的补偿总额为2.2亿元,应分配给102户被征收家庭。按照计算,每户平均应获得约二百万元的赔偿。然而,据郑刚了解,除了个别与村干部有关系的家庭能获得最高一百二十万元外,绝大多数家庭只拿到了七八十万元。就是说政府补偿的二亿二千万元中,实际发放到居民手中的不到一亿元,其余的一亿多元则被官员贪污。

而被征收户虽然心知肚明,但由于害怕报复,没有人敢公开抗争,这也让郑刚感到极度绝望。

郑刚(右一)当年在施工地的档案照。(郑刚提供)

土地财政制度设计 使官员能大肆敛财

长期观察后,郑刚发现,土地财政在制度设计上本就存在漏洞,给了官员操控空间,使他们能轻易获取巨大利益。他举例指,曾经有一家国营工厂因政策原因被权贵整治倒闭,随后被某些权贵以极低价格收购。

“本来他们还可以马马虎虎还能生存下去,但是被整倒闭了,整破产了,然后权贵官员(安排的人去收购这个厂子)。以很便宜的价格收购,因为是工业用地。收购过来以后,他们把它转成了商业用地,光是工业用地转商业用地,这个资产就翻了几倍,翻了五六倍。”这些额外增值的部分则被掌握审批权的官员私吞。

郑刚与行业内人士多次探讨后得出结论:官员能够在土地征收中大肆敛财,根本问题在于中共制度。他认为,中国的大基建和土地征收,最终都演变成权力分配财富的过程。在这种制度下,掌权者如同强盗,而百姓则无法抗衡,这才是腐败无法根除的根本原因。

郑刚:“就像一个强盗来给大家分配财富,没有任何人能制住、管理这个强盗,你说这个强盗会怎么分?共产党就是这个强盗。所以,根本原因还是制度问题,制度是一切问题的根本。”

近年来,中国各地频繁爆发因土地征收引发的冲突事件,受害者多为农民和小业主。他们的土地以极低的补偿价格被征收,却在转手后成为房地产开发商的金矿。

受害者的维权之路异常艰难。由于政府与开发商联手垄断土地市场,农民即使向法院提起诉讼,也难以胜诉。即便有少数案件获得赔偿,补偿金额与实际损失仍相去甚远。此外,当局对媒体报导征地纠纷保持高压审查,使得许多受害者的声音无法传播出去。

中共的土地征收问题已成为社会矛盾的引爆点,地方政府变本加厉敛财,未来恐引发更严重的社会动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