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大纪元记者方晓、顾晓华采访报导)中共二十大之前,中国多地的COVID疫情再次此起彼伏。党媒连续发文,强调坚持“动态清零”政策。大陆民众则抱怨隔离、封控已令人崩溃。有民众因隔离无法工作,失去生活来源,还要还车贷、房贷等。

疫情此起彼伏 中共坚持“动态清零”

最近几周,随着具有高度传染性的奥密克戎(Omicron)变种病毒BF.7和BA.5.1.7首次出现在中国大陆多地,令中共当局疫情清零政策压力越来越大。

自10月1日以来,内蒙古已报告了数千宗由BF.7引起的病例,该地区成为最新一波疫情的震中。

自从2019年底武汉首次爆发疫情以来,中共当局对疫情的防控措施就是大规模封控、隔离,同时进行大规模核酸检测。但是疫情还是一波接一波来袭,民众对封控、隔离的忍耐力正在消退。

上个月,贵州一辆大巴拉走数十人强制去隔离,在路上侧翻导致27人丧生,20人受伤,事件在网上引发众怒,网民抨击清零政策是该悲剧的罪魁祸首。

中共二十大前夕,《人民日报》连续三天发表署名评论文章,强调支持中共的“动态清零”政策。

大陆民众直呼崩溃 失去生活来源

10月12日大纪元记者采访了三名处于隔离中的大陆民众。他们皆发出对强制隔离强烈不满的声音。

云南西双版纳居民王楠(化名)被隔离在当地的酒店。她对记者表示,她大学刚毕业,和朋友在一家蛋糕店打工,才做了一个月就出事了——被拉走隔离。

她说,一名顾客10月3日在她们的蛋糕店窗口(没有进店里)买东西,当时她和朋友都戴着口罩。后来该顾客确诊了。但是她和朋友都是绿码。在家隔离三天,且一直做核酸检测。

10月8日晚上,有出租车司机把她们拉去隔离。当晚她们被拉到曼弄金湾的麦克达温德姆酒店隔离。

王楠说,住酒店的费用都是自己出,住宿费每天220元。交了7天的住宿费1540元。是蛋糕店老板娘帮她们垫付的。不知道这个费用最终由谁出。她说,每天住宿费220元让她很崩溃。“给我们发盒饭,也不知道是否要付钱,可能等(隔离结束)出去的时候,要补交吧。感觉像强制我们消费一样,盒饭就放门口,你不吃,反正也就放着。”

因住酒店的费用高的问题,王楠联系当地市场监管局,被踢皮球到文旅局;给文旅局打电话,对方说这是市场监管局管的事。

王楠还表示,10月3日在蛋糕店里上早班的其他几个店员也被隔离在同一酒店。

王楠不理解,核酸检测全程一直是绿码,“为什么要隔离?没人给我们交代过。我们本来符合居家隔离的条件。”

王楠说,当地的防疫管理人员态度非常的差。“给我们发两盒药,也不说为什么发。”

中共二十大前,大陆多个省市感染病例持续攀升,多地将防疫视为当前最重要的“政治任务”。西双版纳新一波疫情下,对涉疫区域实行“静默”管理,并禁止民众离州,逾千名游客滞留当地机场。

现场视频显示,因疫情发生在长假黄金周,在西双版纳机场聚集大批游客,有游客因突然被滞留感到不满,纷纷发泄不满情绪。而身穿防护衣的武警人员(俗称“大白”)手持枪支、盾牌戒备,与民众对峙。

云南6日新增44宗本土确诊个案,其中3宗来自新疆,41宗来自省内,感染者多数位于西双版纳自治州地区。

今年十一长假刚过几天,新疆西部地区也因病例增多而禁止民众离开。

新疆乌鲁木齐一驾校的教师关先生(化名)对大纪元记者表示,自己从8月10日到现在一直处于隔离中。而10月4日被告知,之前的隔离全部作废。从10月5日开始算居家隔离。隔离期间仅得到一个免费的30元的蔬菜包和水果包。他说,真的要崩溃了,疫情爆发三年来,隔离了几次,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。

新疆乌鲁木齐一驾校的教师关先生银行卡余额截图。(受访者提供)

关先生抱怨,家门被贴了封条,是用贴胶带贴的。他给各个部门打电话,对方是一问三不知。没人听老百姓的呼声,就是让你等通知。

他说,每个月要付车贷2750元,房贷2000元。但是现在他所有的银行卡都没钱了。因为居家一直没有收入,有两个孩子,钱已经花光了。

另一位驾校司机崔先生(化名)受访时表示,今年隔离三次了。这次被隔离两个月了,出不了门就没收入。车贷、房贷、信用卡都要还,但这两个月没有工资。“就算解封了,估计到明年过年也挣不了多少钱。”“我在新疆十几年了,现在已经不想在新疆待了。新疆让我很失望,第一次让我有回老家的想法,而且不想再回来了。”

崔先生说,再封下去估计得跳楼了,没有收入,但是银行不断打电话催车贷、房贷。“我信用卡透支十几万了,银行打电话催还款的时候让人最焦虑。就算卖肾也没那么快能拿到钱,更何况出不去。”

崔先生无奈表示,人被封在家里,贷款、信用卡债能等到解封再还吗?在驾校的工作没有底薪,只是学校给了他一些补助。

崔先生对中共的清零政策强烈不满,他说,解封才是硬道理。“我不明白,每天封在家里,每天都有新增(病例),传染源是哪里?(不弄清楚传染源)即使将来解封了,出门都不会觉得安全。”

路透社11日报导,在北京工作的内蒙古人Xu,原计划于10月7日在家乡包头参加朋友的婚礼后乘火车返回北京,但因当地隔离封锁而被困在那里。Xu说:“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回到北京”,她拒绝进一步透露自己的身份。“所有这些等待都是艰难的。”

10月9日,微博视频号@还是那个盘发布了一段视频,视频中一名在隔离中的情绪崩溃的女子在窗边向防疫人员哭喊。这段视频在中文社交媒体上引发广泛关注和评论。

女子称:我差不多一年里有半年都在隔离!我从交大3月份一直隔离到现在。暑假回来,又在这边隔离,来了就隔离。

防疫人员回答:我们也一直隔离着啊,一样的啊。

女子说:我一直被拉(去隔离)。我才回来啊!我才隔离了回来啊!

防疫人员回答:我知道,我能理解,那我们也在隔离着啊。

女子质问:那为什么又加码啊!

网友@无敌小龙包跟帖:很容易崩溃的,3月底上海(出现)疫情,被拉到集装箱住了两天,都差点崩溃,没有抽水马桶、没有洗手的地方,不能开窗很闷,没地方走动,集装箱很小,晚上又很冷。我是孕妇,都受不了了……

没有病例也封城

尽管中共一贯坚持清零政策,但是疫情并未减缓。10月9日官方通报1,939例本土感染病例,为8月20日以来的最高水平。

当局则采取了更严厉的限制措施,多地防疫层层加码。山西省永济市被封,尽管该城市没有病例。

由于严厉的封城政策引起民众强烈抵制,中共官方已将封城改为“静态(默)管理”。中共喉舌《环球时报》前总编胡锡进9月也在微博发文称,当局应对疫情的做法正变得难以为继。“越来越多的人拒绝‘静态管理’”,“他们发现这是无法忍受的。”该帖子后来被删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