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4月20日法轮功学员法拉盛游行和集会纪念“四‧二五”二十周年。(爱德华/大纪元)

(大纪元记者李辰采访报导)1999年4月25日一大早,天气微凉。一位个子不高,身穿深色夹克衫的男生走出了清华大学校门。他是清华大学五年级本科生黄奎,那时他已被保送博士研究生。只见他搭上一辆公共汽车,他要去一个地方——国家信访办。这个地方是中南海国务院的紧隔壁。

出发之前,黄奎心里曾有点儿害怕。他想起了1989年天安门广场。他想:警察会不会开枪?他们会不会用警棍打人?会不会抓人?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?这个念头,很快被另一个想法压了下去。就在两三天前,天津市公安局在天津教育学院出动防暴警察300多名,殴打法轮功学员,致流血受伤,45人被捕。天津公安还说:“你们去北京吧,去北京才能解决问题。”

作为一位法轮功修炼者、一位身心受益者,黄奎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,向上一级,也就是向中央信访办去说明真相。

黄奎,现旅居美国宾州,他回顾了自己21年前的亲身经历。他的故事,是上万名参与中南海四二五大上访法轮功学员所经历的一个缩影。

2018年6月20日,黄奎在华盛顿DC国会山法轮功集会游行活动现场。(陈虎/大纪元)

为何上访

黄奎潜意识中觉得,天津教育学院打人事件不是孤立的。“这之前,已经发生了大大小小在炼功点干扰学员炼功的事情。”

他记得1998年到1999年年初,清华大学校内就时有发生保卫处没收法轮功宣传展板的事情。

他也记得北京电视台事件。1998年5月23日,北京电视台《北京特快》栏目,把采访玉渊潭炼功点法轮功学员对记者讲述法轮大法有益身心、社会的画面,配上中国科学院院士科痞何祚庥对法轮功攻击的言论,断章取义,误导、欺骗民众。

而1999年4月天津教育学院事件的发端是: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学院办的《青少年科技博览》杂志上发表题为“我不赞成青少年练气功”的文章,其涉及法轮功的内容与法轮功“真、善、忍”修炼原则相悖。黄奎回忆说,“文章充满不实言论,完全带有偏见。”

李春利,四二五万人上访的另一名见证人,现旅居美国德州、原北京大学医学部后勤处的工作人员。

“1999年4月25日那天,我到炼功点才知道这个事情。”她表示,自己马上决定去上访,“每个人都是自己决定的、自愿去的。”“真、善、忍,这三个字是一个标准。我既然是个炼功人,就要做个证明人。”

现旅居美国纽约、原北京旅游局下属工程公司的财务会计张金秋介绍,她当天也是从炼功点得知这一消息的,“我住在朝阳区,所以坐101公交汽车去上访的。”她说,自己没有什么顾虑,就是觉得应该去,去证实法轮功是好的。她介绍,自己的工作涉及到钱,上下关系比较复杂,自己心力交瘁,心情不好,身体也不好,有心率过速等毛病,修炼法轮功后,无病一身轻,心情也舒畅了。

法轮功包括五套炼功动作,祛病健身有奇效。中国的国家体育总局于1998年5月对法轮功进行了调查,结果显示,祛病健身总有效率为97.9%。

现旅居日本、原山东潍坊市的理发师淑莉介绍说,得知消息那天,她正在上班。那天一位学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她,天津市的法轮功学员被打被抓了,说要去北京请愿。“我正在跟顾客理发呢。顾客一听,就说:你不用给我洗头了,你赶紧走吧。”

万人上访 现场殊胜祥和

清华大学的黄奎在中南海附近的府右街,下了公共汽车。他看到已经来了很多法轮功学员。大家静静地站着,有的拿着一本《转法轮》(法轮功主要书籍)在看。他也看到了很多清华大学老师和学生,比如:副教授须寅、副教授王久春,也有其他的同学。

清华大学很早就有法轮功炼功点,法轮功“真、善、忍”的法理及其祛病健身的神奇功效,吸引了很多清华师生。到1999年,清华大学共有11个炼功点。

黄奎发现,来上访的,也有的来自河北、辽宁等临近的省份。“外地法轮功学员能看出来,因为他们穿着朴素,还带着干粮。有的一看是农村来的。坐了一夜的大巴,也没睡好觉,很辛苦。” “我当时心里很感动。”

黄奎回忆说,下午3点钟左右,传来一张纸,所谓北京市公安局通告,但没有公章,大概意思是说,学员在这里是违法。但是,大家没有人离开,觉得上访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。

北京大学医学部后勤处的工作人员李春利,介绍自己当天经历时说,“我住在海淀区,骑着自行车去的。一开始我们在中南海围墙那一面站着,过了一段时间,警察就让(我们)站在对面的马路上。”

“我站在那里,心想:我要为别人着想,一定要按照师父教的‘真善忍’做。那一念非常强。大家自觉地让出盲道(盲人走的人行道)来。”

“现场的那种秩序,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展现。”李春利说,从早到晚一整天,需要上厕所,也需要买吃的东西,但是大家都有秩序地排队,互相谦让。“自己的垃圾就装塑料袋里了。不一会,有人自愿来收垃圾带走。”

“下午,有传单说让离开这里。 有一个人站出来说,不能离开。因为有代表进去了,为了他们的安全,我们不能离开。”当天,在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的指示下,几位法轮功学员,作为代表,进到中南海反映情况。

美国新泽西的王女士,原是佳木斯某电力公司的员工,她生孩子后得了“产后风”,修炼法轮功后,身体全好了。当年,她与儿子、儿媳也参加了北京四二五上访,她回忆说,“现场很静很静。我随身带着一本《转法轮》,一整天,我读完了整本书。”

“那个场面太殊胜了,太伟大了。”王女士表示,现场非常祥和,以至于小孩子都不哭闹,“坐在我身边的,是一位带着小孩的妈妈,小孩还在哺乳期。小孩就一直在妈妈的怀里,几乎一整天没发出声音。我是一位母亲,我知道小孩子一整天不可能不吵闹的。那个场太祥和了。”

看到天空出现大法轮

法轮功学员、清华退休副教授王久春。(明慧网)

现旅居新西兰、原清华大学科技开发部副教授王久春介绍,自己当天早上4点多就到了上访现场。可能是她所在的位置离国务院信访办的门口非常近的缘故,她当时感到,“气氛很紧张,有的警察厉声厉色的,对着学员训斥。”

下午时分,王久春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。

“我看到天空出现一个大法轮。底色是透明的,中间是一个很大的万字符。万字符在转动,正转九圈,反转九圈。转得很有力,我还听到‘刷刷’的转动声。”

“(法轮的)颜色在不断地变,五颜六色的。”

她看到,法轮越来越多,“一开始是一个大法轮,然后一个变两个,两个变四个,四个变八个……呈指数增多,漫天是法轮。”

大家都很兴奋,“很多学员都看到了,有的警察也看到了。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变的缓和了。”

“我当时非常高兴,非常激动,泪流满面。” 王久春说。

警察在现场指令排队形

丛大洋(李辰/大纪元)

原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毕业生丛大洋,当年也参加了“四二五”大上访,她回忆表示,现场大家怎么站,是听从警察的指令,“一开始大家是随意站的,但是都自觉地让出了盲道(盲人走的人行道),过了一会儿来了好些警察指挥我们站这、站那,我们很配合,让站哪就站哪。我年轻,所以一直站在第一排。”

“一整天大家都是井然有序的,安静祥和。”

当天晚上,法轮功学员在得知事件得到和平解决后离开。丛大洋说,“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我们借着灯光还一路看看有没有留下垃圾,地上真的是连一个纸片都没有。”

在时任总理朱镕基的处理下,“四二五”大上访和平落幕。

丛大洋表示,事后,中共将法轮功学员的和平上访说成是围攻中南海,实在是无稽之谈。

“如果说是‘围’,那是在警察的指挥下站出来的队形;‘攻’更是无稽之谈,这些信任政府的老百姓既无口号又无标语,连大声喧哗的都没有,何谈‘攻’?”

“四二五”令法轮功走向世界 国际媒体高度赞扬

清华学子黄奎回顾说,“四二五上访,是公民履行宪法所赋予的权利。”

“这么多手无寸铁的学员,去向素有残暴之名的政权请愿,要求还一个合法的修炼环境。这说明,法轮功学员都是守法的好公民,是出于对政府的信任,是希望他们能够了解事实真相。”

“上访的场面非常平和、非常安静,本身就是一个奇迹。这就是一个证明,证明法轮功学员是修心向善的。”

“四·二五”大上访事件,被包括BBC、《纽约时报》、美联社在内的西方媒体纷纷报导;称此事件是“六·四”事件后中国人民最大上访活动。国际社会称赞,4·25开创了中国政府首次,和民众和平对话、解决分歧的先河。

荷兰一家媒体报导说:“我们荷兰有一个记者在‘四·二五’当天亲自到中南海采访法轮功学员。在采访上访法轮功学员的时候他写道:这是一支品德高尚的队伍,并把《转法轮》称为蓝色经书。他在后面写道,他们(法轮功学员)有神的纪律,走后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脏东西。”

1999年“四・二五”之后,台湾各媒体与杂志也都争相报导法轮功的概况与介绍法轮功,一时之间各地的九天法轮功学习班场场爆满,法轮功修炼人数在这段时间急骤暴增。

《亚洲华尔街日报》(The Wall Street Journal Asia)2001年4月27日国际评论报导,法轮功四二五两周年纪念日当天,多位法轮功学员遭到迫害。

报导说,北京最终会明白,迫害只能激励精神运动进一步发展壮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