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老人的故乡——芬兰在世界经济论坛评选的最安全国家榜单上位居第一。图为2011年12月15日，芬兰拉普兰省罗瓦涅米圣诞老公公驾着雪橇，赶着驯鹿。

近日，由携程与全球化智库联合发布的报告指出，“预计未来五年，中国国际游客赤字将进一步拉大，数量可能超过1亿人次”。对此，携程有高层人士疾呼，“判断中国旅游发展是否达到高水平，入境人数是重要指标”；“必须补足入境旅游短板”。

然而，从中共当局发布的数据来看，来华旅游的外国人，不但没有减少，反而在总体上增加了。2017年，“入境旅游人数为1.39亿人次，同比增长0.8%”。2016年，“入境游冷淡状况（就已）逐渐改善”；“入境游总人次达1.38亿，同比增长3.1%。从“历年国内入境游人次及其增长”的图表来看，近10年来，除了2008、2009年以及2012、2013、2014这三年的入境人数出现持续下跌之外，其它各年都呈“攀升”状。

尽管总体人数在攀升，但官方的报告却指出，来华旅游的境外游客以“港澳台”为主。比如2016年，“港澳台游客仍是入境游主力，外国游客在入境游中占比不到20%”；2017年，“港澳台客源市场占总体市场份额的79.09%，主力地位依然稳固”。从真正的海外游客其实占比不高来看，携程某高层人士所说的“签证办理的困难，是阻碍外国人来华旅游的首道门槛”倒显得合情合理了。

实际上，携程的报告通篇都在强调，国际游客数量出现赤字，是因为中国签证办理的方式、费用、效率问题。该报告指出，“外国人来华旅游的签证办理，其便利度在世界上排名倒数第六”；同时建议，要“创新签证体系，建立自助申请平台，……推动便利化发展”。但问题是，携程难道不知，签证是否便利，全在于护照的含金量？这只与报告中提到的“免签有待放开”有关。

如今，护照含金量排名第一的新加坡，拥有159个免签国家和地区。北美以及西欧紧随其后，不相上下。就连台湾也有137个国家和地区给予了护照免签或落地签证的待遇。而这些国家和地区大部分都互为免签国。那么中国大陆呢？相比有72个国家（2018年）对其免签，中共当局却只对新加坡、文莱、日本这三个国家实行了普通护照的免签政策。

可见，只要中国对更多国家实行免签，也就不存在签证难办的问题了。相信对来华旅游人数的增加也有所助益。但问题是，对更多国家、尤其是欧美国家开放免签，中共能有这个胆识和魄力吗？

此外，从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对中国免签的现状来看，相比外国人来华，中国人走出国门的意愿似乎更加强烈。这或许才是中国旅游业长期存在“逆差”以及国际游客数量出现赤字的关键原因。

有图表显示，从2004到2013年，“中国旅游收支逆差急剧增加”。“2009年，中国游客海外消费437亿美元，境外游客在中国消费397亿美元，中国在国际旅游市场上首次出现逆差”；此后，“差额越来越大”。2013年，逆差从2009年的40亿猛增至769亿美元。自2013年，“中国出境游人数和购买力均跃居世界第一”之后，该国就一直保持着“全球最大出境游客源国”的地位。对此，国内舆论界甚至还掀起了针对“有钱为何非要去国外花”的探讨。

尽管中国旅游业出现收支逆差主要是由于“出境游”太火爆，但出境的火爆与入境的冷清竟在原因上有重叠之处。早在2014年，陆媒就曾报导，“赴中国旅游的游客出现减少，也（是因为）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大气污染、人民币升值和食品安全问题等负面影响”。北京旅游委更直言指出，“较频繁的雾霾是入境过夜游客人数减少的原因之一”。

除了上述原因，还有文章分析称，“宰客、欺客现象依然存在”。比如，的哥绕路、其它载客司机乱要价、导游强制购物等现象都很常见。而“景点人头攒动、配套设施跟不上”，也是国内旅游所凸显的硬伤。

这类长期存在的问题不仅不招老外待见，也让中国人觉得心烦。尽管由于人多，交通费用、景点门票不便宜，国内的旅游消费支出能保持增长的态势；但花钱玩不好，却是中、外游客在大陆旅游之后所形成的共识。也就是说，外国游客，尤其是欧美国家的游客不愿来华旅游，显然不能只归因于“签证难办”。

不难想像，一个对本国国民都没有吸引力的国家，又如何能吸引外国人呢？如今，中国不仅是“全球最大出境游客源国”；根据2017年，中国社科院发布的《全球政治与安全》报告，中国还是“世界上最大的移民输出国”。从有钱不在中国“花”到有钱不在中国“住”，人们这才意识到，如今中国的国民对自己所身处的这个国家，早已从心烦变成了绝望。

《全球政治与安全》报告指出，“70%的中国被访者认为，腐败、不公平、特权、环境、教育、食品安全、医疗水平等因素是他们移民的重要原因”。对此，有文章披露，“现在的移民人群追求的并不是财富，而是为了简单的生存需要以及那份安全感”；“他们依然很热爱这个国家”，只是“渴望体制变革的时代尽快来临”。

可见，这些移民者们看的再清楚不过，只要不解决中共“一党独裁”的体制问题，中国就是一个无法生存、且难以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国家。看来，无论是旅游，还是居住、投资、经商，中国留不住本国国民以及海外民众的心，都只能在中共身上找原因。

作者：颜丹

2019-01-20